【楼诚衍生】离人（凌李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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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
“哟，凌大院长，舍得醒了？”
凌远睁眼时分，就见韦三牛放大的一张脸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李睿向前一步，问道。
“还行。”他露个虚弱的笑容，眼前还有点模糊着。
“挺好挺好，死不掉了啊，我就说祸害遗千年啊，对吧？”韦天舒放松地做回椅子里。
“院长，一切正常，你别担心。疫苗已经研究出来，绝大多数的病人都已经出院了。”
他冲李睿小幅度地点点头，道：“太好了。”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凌远坐在花园的木椅上，有些疲惫地看平静的湖面，微风徐来，撩拨起一点波纹。
心中的涟漪也不能平。
他清晰地想起青年的那双眼睛，亮如秋水。
只可惜没机会相见。
“凌院长。”
“哎，”他回神朝老金看过去，“医院最近怎么样？”
“病人们都恢复得很好，医院本部和杏林这儿也开始接诊普通病人。”
“院长院长，五楼那边闹起来了，”一个小护士慌慌忙忙地跑过来，“您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“家属闹事怎么处理没人教过你们吗？”
“不是家属，是······”
突然一声枪响，打断了小护士的话。
凌远眉头一皱，一边迈步朝住院部去，一边转头向老金问道：“医院里收治的这个是什么病人？”
“前阵子有个鲜花食人魔，这人是负责案子的警察，被那变态绑架之后生理和心理受到不小的伤害，本来是在香港治疗的，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转回国了，就在咱们医院。”老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解释。
“叫什么？”
“好像是警察局长的儿子吧，这样拼命的二世祖是少见了，叫······叫李熏然。”
“你说他叫李熏然？”
“没错，就是这个名字，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。”
夜凉如水。
“家属现在可以回去了，”负责五层的护士见病房里还留着人，轻轻推门进来悄声，“不能留在这里过夜的。”
“我是凌远。”他站起身走到门口，丢下这句话。
“院长好，院长好。”护士愣了愣，尴尬地迭声道。
他随意地摆摆手，顺势把门关上。
手机屏幕再次被点亮，搜索引擎显示，不存在潼市“6·29”特大车祸。
也许是之前的那些电话让他有了教训，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看似绝对不可能的事实。
要是梦也不想醒了。
“你······是谁？”青年在一片黑暗中睁开双眼。
凌远走过去，先用手遮住那人的眼睛，才把床头的台灯扭开。
眼睫在他手心轻刷，像春草燃绿山脊，不容置疑。
“你不记得我了吗？”他沉声，“没事，我都记得。我记得让我们错过的那场车祸，我记得连通两个世界的电话，我记得流星的光辉会照亮疲惫的梦寐。”
“我记得你，李熏然。”
“凌远，你怎么又来了？”青年的话里有些无奈，“该死的，谢晗怎么阴魂不散啊。”
“什么？”凌远突然被他抓住手腕，冰凉的指尖。
“谢谢你，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了，你可以走了，我努力努力醒过来。”青年从善如流地坐起身，冲他道。
医生好笑地摇摇头：“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一点，你在潼市第一医院杏林分部，我是院长凌远。你于9月12日已经获救，25日转入我院，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“那你也不该在这里啊。”李熏然明显还是没当真，反而不在意地道。
“李熏然，我们在一起了。”
“啊？什么时候的事？你爸妈我爸妈知道吗？”
“我说的是，我们在同一个时空下。”
青年松开他，手指又去戳他的脸，一次，又一次：“好吧虽然这很扯淡，但我好想相信啊。”
“熏然，你还欠我······”
“抱歉我没带钱。”
“欠我一句话，”凌远没在意他的打断，“还给我，我们可以实践一下刚刚我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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